心跳旋律【凉圭凉】
《心跳旋律》
—凉圭凉
—ooc
—短篇
【脑洞来自《心做し》，这首歌真的很棒。文笔渣，慎戳。】
（一）
春末清晨的空气总是带点水汽，风吹到房间里有些微凉，山田拢了拢自己的被子，睡眼朦胧地去按在叮叮当当作响的闹钟。
“圭人？圭人！”山田摸索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位置，没有熟悉的触感，他猛的坐起来，目光如炬寻找刚刚应该还睡在旁边的人。
“我在！亚麻酱早，我在做早餐，马上就好了！”冈本从门口探出脑袋来，笑眯眯地对着山田扬起一个微笑，转身又埋头进了厨房。
山田眨了眨自己好看的眼睛，有点发懵，许久他终于找回神智，舒缓了一口气，慢吞吞地下床。
“亚麻酱，今天我做的是草莓吐司。”冈本认真地把片出来的草莓摆上去，收获一个突如其来的后背抱。
山田慵懒地搂住冈本的腰，言笑晏晏地把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，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冈本温柔地转身把切小的吐司喂给身后的山田，轻声细语地对着山田说:“亚麻酱，吐司。”
“好好吃！圭人好棒！”山田咀嚼嘴里的草莓吐司，漂亮的眼眸里映着冈本认真的神情。
“情绪值红色，荷尔蒙分泌增加处于正常值，多巴胺分泌增加处于正常……”
“闭嘴，我说了好几次了，圭人不许说这些。”
“是！”冈本点点头，表示接收到山田的指令。
山田转身走到餐桌旁坐下，等待早餐上桌。冈本把两份早餐摆上桌，轻声在旁边的位置坐下。
山田拿起一小块吐司咬了一口，“圭人，等下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商场？”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冈本，仿佛目光便挂在这个人身上一般。
“可以吗？亚麻酱不是对我说尽量不要出门吗？”冈本露出无辜的神色，一脸正在求证的模样。
山田身体凑了过去，轻轻在冈本脸上捏了一下，“可以呦，一起出门。”盯着冈本眼眸里自己的模样，他很想过去吻他的嘴唇，但最终还是作罢。
(二)
晚上结束工作后在玄关慢吞吞换鞋的山田对着房子里叫唤一声，“圭人，我回来了。”穿上室内鞋嘴角还洋溢着笑容走进客厅。
客厅没有开灯，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伴着些许微凉的气息，山田眨了眨眼睛走到窗台望向窗外，“今晚月色真好啊！风…很温柔！”他阖眸感受微风不燥轻抚自己的脸庞。
“圭人，刚刚在干嘛？都没有说‘欢迎回家’来迎接我。”山田没有睁开眼睛，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，似乎在委屈地抱怨。
身后的背影突然僵硬，“刚刚在看书……”低沉却略带软糯的声音随着人影慢慢靠近山田。
“我好喜欢圭人说英文，特别好听。”山田转身搂住站在身后的冈本的腰，笑得格外甜，“说一句你想我了好不好？”
与平时傲娇的山田凉介不同，与几年前在冈本圭人面前的山田凉介不同，现在的他会对冈本撒娇，会很照顾冈本。是只属于冈本圭人的特权，有些疲惫补充着内心的残缺，谁都知道，谁也不说破。
冈本抿抿嘴，注视着山田炯炯有神的漂亮的眼眸，轻启唇瓣，“I miss you！”
“我也想你。”山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，弯弯嘴角十分满足。
“我们改天去看樱花吧！你知道吗？我真的好久没看了。改哪天呢？要不明天吧？”山田上手捏了捏冈本的脸，情绪略微有点激动地对冈本提议。
冈本缓缓点头，“只要是亚麻酱，去哪里我都可以。”他跟着山田一起笑了，却不如山田那么情绪高涨。
“我们当年就是在樱花落下的时候分别各自去上大学的，我们在月下一起经历了第一次……”山田愣了一下，没有说下去，仿佛刚刚在热情似火提意见的人不是他，拉拢下去的嘴角没有再勾起弧度，“真的……”
“亚麻酱…”冈本上前抱住山田的身体，他知道山田现在情绪不稳定，需要安抚，需要一个拥抱。
“我没事，明天圭人要记得早起叫我哦！”山田挣脱了冈本的怀抱，往里屋走，“愣什么？圭人快去睡觉，我洗个澡就过来了。”
山田笑了笑，指尖按下了开灯键，瞬间客厅亮了。
（三）
“山田凉介，你做了什么？”
突如其来的责问让山田有点猝不及防，山田皱皱眉，一头雾水但秉承着处变不惊的性子还是认真对待，“电话里不好说，我们出来说吧……”
“我现在暂时离不开科研所。听我说，他现在中断了与我们的信息来路，让我们无法数据分析其中的细节，亚麻哒，你知道的这对研究来说十分麻烦。”
“为什么呢？我应该没有乱搞什么。”
“亚麻哒，恕我直言，如果继续这样，我们将终止合约，收回进行二次研究。”
“收回？不可以！合约还没结束呢！”
“亚麻哒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话还没说完，山田的背后就响起一个声音，“亚麻酱，电话是可以挂的吗？我有话想对你说…”有些怯生生的，声音略微低沉，冈本站在门口揪着衣服下摆询问着山田的意见。
“好。”山田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，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走过去，手轻轻地覆上冈本揪着衣服的手，温柔似水的对上冈本的眼眸，绽放可爱的笑容:“我们去客厅说吧！”
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交流的两位都陷入了沉寂，冈本微微抬头对上了山田炙热的眼神，“亚麻酱……果咩，是我擅自做主中断联系的。”说完很快又把头埋下去。
“伊野尾他们科研所的机器人真的什么都会，会跟圭人一样什么都礼让我，会跟圭人一样第一时间对我妥协，会跟圭人一样性格软软的，会跟……”山田哽咽一声，鼻子抽动了一下，扬起一个微笑，抹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泛滥的眼泪，声音染上了些许沙哑，“即使再像，也不是他。你跟圭人最大的不同，就是你没有跳动的心脏，无法真的爱上我。可以感受到我的情绪变化，但数据只是数据。为什么要自己中断？”
冈本，不，应该说是冈本圭人的人形机器人款款抬头，轻咬自己的嘴唇，回应一声“我始终受到科研所控制，他们能通过数据知道亚麻酱你的很多东西，我…我觉得这不太好，而且我想摆脱数据真正了解亚麻酱，我想走进你心里，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噗呲，因为这个？”山田没心没肺地笑出声，“你只要陪伴我就好了，即使知道数据又怎么样，我不在乎。”抹开自己的眼泪，闪烁的眼眸里都是眼前的圭人，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叠。
“我在乎！”冈本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，他流不出眼泪，他只是个机器人，是的只是一个机器人。“亚麻酱很好，但我读取亚麻酱记忆中和圭人的记忆，记忆中的你跟现在很不一样。”
“我总是在思考，如果我是冈本圭人，我会如何去做。我的设定中我是完美男友，可亚麻酱记忆中的圭人是羸弱的，是不完美的……我的系统无法做出这些。我可以礼让，迁就，可我做不到成为他。我觉得那个山田凉介才是快乐的，我想带给你快乐，我想成为自己去了解你……而不是始终成为一个影子。”冈本觉得自己机械性的眼眶中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，他抬手抚摸自己的眼角。没有…没有眼泪，在期待什么？
山田愣住了，半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，“你说得对，连一个机器人都知道的事我在自欺欺人什么，半年多了，我始终都在逃避着多年来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而已。”他缓缓抬起头来，注视着眼前的事物，“恢复出厂设置吧……”
“其实…”
“麻烦你了，314号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可以麻烦明天再做这件事吗？作为314号的我希望可以得到不是来自冈本圭人那份馈赠，而是亚麻酱你的真心。”
“我很爱他，或许谁都无法代替。”
现在的他明白了，山田凉介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，即使神似记忆中的恋人，也会潜意识觉得有所区别。或许，他不中断，不坦白，还能拥有属于山田凉介对冈本圭人的那份感情，可…那不是他想要的，很可笑，他一个机器人拥有了对他人只有生物才会产生的情感。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眶滑落下来，最终消失在衣服里。
（四）
午后的阳光总是带着些和煦与慵懒，怕是要将所有光亮都收进温柔乡，溢出洋洋洒洒的一点忧伤。
山田此时正在喝着下午茶，目光越过眼前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，看向了那一缕缕从拉帘缝隙中逃脱出来映在深绿色的木桌上的柔和。
“抱歉抱歉，我迟到了。”一个影子突然在山田对面安坐，稍有些低喘的声音在山田耳边响起，拉回了他思绪。
山田撇撇嘴，“让一个帅气的男士等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，等下inoo酱你买单。”托起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桌面上画毫无规律可寻的圈圈。
“哈？我可不是圭人，不吃你这套。”伊野尾捋了捋头发，坐下来长吁一口气，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山田堆起来的笑容顷刻崩塌，他心里突然警铃大作。提什么圭人，完了完了，今天要栽在这里了。“哈哈哈，我买单我买单，随便点。”
“说正事吧！从国家科研所出来，不会就告诉我，你抽空看了我拍的电影，而正好电影男主角也是你认识的人，为此你请客而已？”方才点的草莓蛋糕已经慢慢端上来了，山田舀了一勺甜味浓郁的喂进了自己嘴里，“好吃…果然我女子力很高啊！”
“分我一口吧！我不想多点一份了，吃不完。”伊野尾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微微张开嘴等着投喂。
山田瞥了一眼靠近的伊野尾，把草莓蛋糕往自己的地方挪动了一下，撇撇嘴，“不要，我可没有跟别人分享的习惯。”突然手顿了顿，叉子轻轻的放下，正色地询问:“所以伊野尾教授到底要干嘛？神神秘秘的，直接打直球吧。”
“嘛，嘛，亚麻哒你现在变得不可爱了。算了，我就长话短说吧……”伊野尾坐回自己的位置，抿一口有点凉了的咖啡，微苦的咖啡味在舌尖萦绕。
山田点点头，重新拿起叉子继续往自己嘴里投喂甜腻的草莓蛋糕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们研究所最近完成了Al机器人科研的工程，在测试阶段。”伊野尾又喝了一口，实在接受不了山田刚刚乱点的咖啡入嘴后的味道，噘嘴挪开眼前的咖啡。
“Al机器人？不是很久以前就有了吗？”山田漫不经心地回应处于兴奋状态的伊野尾。
伊野尾从自己带来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纸质文档，“新科技，《暗杀教室》你看过吧？”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翻动文件。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或许是想起些什么，山田抿抿嘴没有继续吃所剩无几的蛋糕了，认真盯着眼前的伊野尾翻动文件。
伊野尾翻到自己需要的那一页后继续回答，“箱型机器人。但我们研究的这个，比那个高级，是会移动的，也可以感知情绪，可以照顾人，总而言之就是全能。”他抬眸对上山田的眼睛，嘴角上扬轻笑一声，“我想到了你，很抱歉把你作为实验体验对象，但我觉得你需要他。亚麻哒，你是孤独的。你的那部电影我看了，虽然结局甜甜的，但我见证过你和圭人之间的很多事，你的用意我也能猜到。”伊野尾把文件递过去，划过整个桌面映入山田的眼帘。
“另一种方式的延续吗？我想，我接受。”山田忍住即将迸现的眼泪，自己的过去暴露在刀口下，一点一点划开曾经包裹的外壳，露出撕心裂肺的爱恋。他需要，没有任何顾虑，即使是一个依托也足够让他飞蛾扑火。
他，有点累了，但他想带着心里那个人的份活下去。
——The end.
【碎碎念：应该算独立一篇短篇，（＾ｖ＾） 我有时候听歌就会有小脑洞，所以就有各种各样的想法，果咩，又是一个乱写崩坏的短篇。这篇估计配合《在樱花落下的路口》和《今晚月色真好》那两篇一起食用才能理解。】